偶遇下
讀完了蘇偉貞的張德模,原來於同時,想一個人,關心一個人之時,她在研究“祖師奶奶”張愛玲。
【描紅】是她的博士論文。她的小說比她的論文好看。但嚇一跳的是,她在這短短的兩年,寫了最影響她的人,張德模、張愛玲,同樣的離世了。寫成了回顧,不在世的人的一種遺留。
很痛。
原本不再打算再看任何關於張奶奶的東西,因為是時候脫離一下。但經這樣嚇一嚇,手握著這本【描紅】,不禁的翻了一下。這本說說張派的族譜,可說是體驗了這位作家的影響力。蘇偉貞寫的是她從未踏足的台灣,但正正是張派形成的地方。
這樣不禁聯想你們的功課。一個地點,地方,會影響一個人,一個作家多少?
張生於上海,紅於上海;被遺留於香港(蘇偉貞的碩士論文便是論述在孤島香港的張);逃於美國;被台灣文學界推至奶奶,孕育了張氏一派。
地點是指一處地方,這地方有名字,有歷史;但地方也是構成“我”而存在。
地點不再是抽象的空間,而是有實在意義和時間。
你們選的地方,地點,是因為“你”而變得有意思的。
蘇偉貞寫【描紅】,我覺得難,除了因為她丈夫的死,同時她也是張派的一族人。
她認是,
所以描紅。
『炎櫻只打了草稿。為那強有力的美麗圖案所震攝,我心甘情願地像描紅一樣地一筆一筆臨摹了一遍。』
《流言》張愛玲